索凌

你若果快乐请抱着我。

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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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0级,陶学0级,翔学0级。非王右文见子博“shadow in moonlight”,主叶陶和周翔。

【索王/喻王】E is for Eden (Fin.)

前言:

王右26字母系列文,cp不定。

全是短打,自娱自乐。

前文见置顶。

【前言】世界观参照荣耀游戏,配合Sarah Brightman的《Eden》食用效果更佳。

『Did you ever think of me as your best friend? Did you ever think of me as your best enemy?……I never tried to reach your eden.』

【索王/喻王】E is for Eden

“留行有没有想过,你以为是敌人的人会深深地爱着你?”索克萨尔轻轻抚摸着一株紫色的风信子。

这里是蓝溪阁附近的一处山谷,山明水秀。正是夏天,植物们被阳光的热情感染,热烈地生长,草木枝叶呼啦啦地伸展,花朵也兴高采烈地散出芬芳。偶尔传来鸟儿啁啾,歌唱夏日正好。

很少有人来到此处,因为这是蓝溪阁首领索克萨尔专属的花园。不过王不留行倒是常常过来小坐——在中草堂和蓝溪阁不需要战斗的时候。

王不留行想了想自己所有认识的人,可是他并不觉得有谁深深地爱着自己——如果“爱”是索克萨尔说的那个意思。

“我想没有。”他回答,“再说敌人是不会相爱的。”

索克萨尔低头看着风信子,轻轻地问:“我是留行的敌人吗?”

王不留行说:“如果你是蓝溪阁的首领,就是我的敌人;如果你是索克萨尔,就是我很尊敬的朋友。”

索克萨尔转过来问道:“那留行会相信我一直爱着你吗?”

这告白太过突然,王不留行甚至忘记了疑惑,只愣愣地看着他。索克萨尔似乎也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只是再次专心地去研究风信子。两人再也没有说话,直到树荫间透过的日光由白亮变成了橙红,直到天空的浅蓝渐渐转深。索克萨尔微笑着摘下一枝风信子递给他。

“我刚刚开玩笑问的——这是最美丽的,送给你。”他说,“天不早了,留行该回去了。”

王不留行带着花回到自己在中草堂的城堡中,将花枝末端细细烤焦——这样花会开得久一点——然后拿了一个玻璃瓶盛满清水,把风信子插在里面。他的城堡里原本都是一瓶瓶各种奇怪的魔药——灰红滚烫的熔岩,淡蓝冷冽的寒冰粉……它们充满了攻击性,令人望而生畏。这一枝风信子放在城堡中,带来了一点紫色的、属于人世的温柔。

有时候王不留行炼制魔药累了的时候,就会看一眼那瓶中的风信子。它直直立在瓶中,花朵却微微弯向自己。然后他就会想起索克萨尔那天在园中的样子。索克萨尔真的爱着自己吗?他想。这个荣耀大陆上最有智慧的术士,银色的头发柔亮好似月光,灰色的双目深邃像夜晚的大海;而这个人也的确如月光和夜海那样,温和而远离尘嚣,平静却深不可测。

这样一个人会爱上谁吗?会爱上自己吗?王不留行觉得索克萨尔也许是在开玩笑。

十天以后,当王不留行早晨来到炼药室,发现瓶中的风信子不见了——这个房间只有他能进。房间一切完好,只少了那枝风信子。习惯了那枝风信子陪在自己身边,他忽然有点茫然若失。注视了瓶中的半瓶清水良久,他拿起瓶子把水倒掉。日子一切如常,他却无来由地怅惘起来。

又过了三天,他听说了索克萨尔消逝的消息。据说几天以来,索克萨尔的身体一天比一天透明,最后身形完全消散。索克萨尔之后,流云成了新的首领,夜雨声烦仍是副手。

即使一向冷静,王不留行一时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半个月以前两个人还见过,明明那个时候索克萨尔看上去还是那样健康而宁静,怎么会突然消逝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刚从蓝溪阁打听过消息回来的飞刀剑。

“我也不太明白……”飞刀剑低下头,“只听说好像是什么诅咒应验了,但那个诅咒没有人知道究竟。”

他突然一阵心悸——难道索克萨尔早就知道自己将要走到生命的尽头才会写信约自己见一面吗?他到底中了什么诅咒呢?

他手一挥,灭绝星尘飞到掌中。

“我出去一下。”他对飞刀剑说,然后骑上了魔法扫帚,向南飞去。

记忆还算清晰,因此王不留行不太费力地便找到了那个山谷。只是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哪里还有什么花园呢?高大的树木和紫色的风信子全无影踪。眼前全是野藤和杂草,它们毫无章法地生长着。整个地方茂盛又荒凉——大概是个很古老的荒地。

看来那天的花园和那枝风信子全是术士的幻术了。王不留行几乎有些恼怒。索克萨尔为什么要这样作弄自己?可是一想到那人已经不在,恼怒又柔软下来,变成哀伤——毕竟索克萨尔是他那样尊敬的知己。

他用魔法扫帚拨开野草,躺在地上,仰望蓝天。天空的蓝色蓝得就像他初遇索克萨尔时对方穿的袍子。那时候他们不是中草堂和蓝溪阁的首领。自己快要继承中草堂首领的位子,而索克萨尔还只是个见习术士,还没有穿上后来那厚厚的法袍和披风,脸上也还没有象征首领身份的红色花纹。

“你看见了一叶之秋和百花缭乱他们的战斗么?”身形瘦削的见习术士问自己。

他回答:“看见了。”然后拿起自己的扫帚在地上画着。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从这里进攻……”

“真是出其不意的路线啊,”见习术士笑起来,用自己的法杖也往地上某处一指,“可是从这儿到你那儿,真的来得及吗?”

王不留行看着地上的图案,沉思了一会儿。

“你会见到的。”

术士微笑着说:“我期待着。”然后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听说你不会流泪,是真的吗?”他问道。

王不留行答道:“是的,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索克萨尔说:“不会觉得遗憾吗?”

“为什么?”王不留行反问。

“因为眼泪对每个人是很重要的东西。”

王不留行并不这么觉得,所以他只是骑上扫帚,说道:“明年见。”

后来每次遇见索克萨尔,他都会认真看着自己的眼睛说话。王不留行不太习惯,大约是对方的眼神太深沉。他曾经问过索克萨尔缘由,但总是被对方带到更感兴趣的话题上然后就忘了原本的问题和答案。

在他之前没有人这么认真看过自己,在他之后大概也不会有了,王不留行想。他的眼眶忽然有点湿润。蓝天在他眼中成了一块巨大的蓝水晶。

在蓝水晶中,他忽然想起自己有一天醒来发现自己满脸泪水。防风——那时他还没有离开中草堂环游世界——曾经对自己开玩笑说:“也许有人把自己的眼泪送给了你。”他很不以为然地答道:“眼泪怎么能送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防风老神在在,“我学治疗的,以前看了些讲奇奇怪怪咒语的书,说有一种上古的咒语就是拿眼泪做媒介的。”

“什么咒语?”

“好像就是把自己的眼泪赠给所爱的人,但这个施咒者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再哭泣。只要落一滴眼泪,灵魂就会消散掉——当然,如果他爱的人被感动,落下一滴泪在他的掌心里,咒语就解除啦。”

“无聊。”

“我也觉得,谁会用这么麻烦的咒语?”防风拿过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再说谁会爱上你——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说话的缘故,防风差点呛着了,他好容易把果肉咽下去,轻咳两声,严肃地对自己说:“总之既然你有了眼泪,就应该好好珍惜。你能够流泪,也许有人就从此失去了哭泣的权利。

王不留行猛地起身。一股潮涌从心里直直漫上眼睛,化作了止不住的眼泪。有一滴眼泪滑过他的脸,落到土壤中。几分钟后,一根小小的绿芽破土而出,然后迅速长高,抽出了更多的枝叶。接着,顶端出现了一簇紫色的花骨朵。花骨朵又在王不留行的注视下“扑”地一声全部盛开。

那是一株风信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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